第二節晚自習，並且拉著林之恒一塊逃課。 (1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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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之恒一眼，語氣打趣：“我的男友是土豪呢。”
林之恒看著她笑，不說話。
唐音音擡手摸了摸他下巴，然後登錄網盤，將裏面的視頻音頻照片下載到電腦，這些都是系統拍下來的畫面，還有從網上搜集到的照片。
裏面有方嘉承認自己認識花生，知道它是唐音音的小狗的錄音，還有在她房間箱子找到花生以及方嘉撲過來阻止的視頻，視頻拍得很巧妙，有方嘉撲過來阻止卻摔了個狗吃、屎的畫面，卻沒有唐音音揍人的畫面。
剩下就是系統從網上搜集到的一些關於方嘉抱走花生的照片，還有一些網友留言截圖。
唐音音一一展示給林之恒看：“這些證據足夠起訴她嗎？”
林之恒掃了一眼，蹙眉：“花生並不是名貴犬，而且她應該算是侵占，沒有達到盜竊的程度，法院未必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唐音音就噗哧笑出聲來，睨了他一眼：“我當然知道，也沒打算真正起訴她，只是想嚇唬一下。”
林之恒明白了，問她：“你想怎麽做？”
“當然是等開學的時候，請律師到學校，出示證據，要求她在眾人面前道歉，這件事也涉及到虐狗，學生素質，無論是學校還是家長都有責任，我要求不高，只要她道歉。學校和家長肯定想息事寧人，答應道歉。”說到這唐音音頓了一下，看了看林之恒，有點擔心他不喜歡自己這樣做，猶豫半晌，才繼續：
“方嘉自尊心極強，而且這個年紀的少男少女嫉惡如仇，即便對她沒有實質性的排斥，背後也會躲著她，議論紛紛。高三了，馬上就要高考。”唐音音嘆口氣，“我並不想做這麽絕，但總有一些人把你的好心當軟弱。”
說完唐音音往房間裏瞅了瞅，看見花生安靜的躺在那，眼神發狠，她會讓傷害它的人都付出代價！
“音音——”林之恒心疼地抱住唐音音，“別為難自己，這些都交給我。”
“放心。”唐音音拍拍他的手臂。
經歷過這麽多事情，她也該長進了，有些事不是退一步就能海闊天空的，她要上前，強大厲害到他們不敢招惹自己，才是真正的海闊天空。
花生沒到傍晚就醒了，睜開時第一時間找到唐音音，努力地擡起小腦袋去夠她，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，動彈半天也沒挪動地方。見狀，唐音音驀地濕了眼眶，趕緊靠近，把手心貼近它的小腦袋，感受它親昵地拱動。
“對不起。”唐音音抱著它，愧疚又心疼。
都是她不好，沒有照顧好花生。
“音音。”林之恒走上前，安撫地拍了拍唐音音後背。
——
找回花生後，唐音音對它分外小心，一個暑期都沒怎麽出門，一直在家裏陪著它。林之恒經常會過來，陪她讀書，吃飯，一塊帶花生散步。
暑假就這樣過去，馬上就要開學，唐音音不放心花生在家，趙嬸雖然會過來收拾房間，但她很少和花生玩，也不太願意遛狗，
正躊躇間，林之恒提出一個辦法：“雇個人幫忙照顧花生，你要是不放心，我家在學校附近還有套房子，就讓花生去那邊，中午可以過去瞧瞧。”
“真是個土豪。”唐音音嗔怪。
“怎麽？你不喜歡？”林之恒展顏一笑。
這些日子和唐音音一塊，他終於有了一些少年模樣，性子也促狹起來。
“哪敢啊。”唐音音拉長了調子，“難得土豪肯盡心，我可不敢推拒。”說完拿眼睛覷他，模樣壞壞。
林之恒好笑，伸手想要刮她的鼻子，卻被唐音音輕巧躲開，她身體往後傾，而後順勢抓住他的手臂往下一扯——兩個人就疊在一塊，一起倒在沙發上。
唐音音扣住他的後腦勺往下壓，強吻之。
林之恒：……
女朋友身手太好果然不是一件好事，自己的豆腐她想吃就吃，而自己想吃她的，卻難上加難，不過……林之恒眸光一轉，他還蠻喜歡被女朋友吃豆腐的。
暑假轉瞬而逝，剛剛開學，同學們面上仍帶著些憊懶，但空氣裏已經流露出緊張氣氛，教室前頭掛著橫幅：厲兵秣馬，決勝高考。
張晶晶轉頭跟唐音音咬耳朵：“你看看咱們教室，前後左右都掛了橫幅，開學沒兩天，大會小會開了三次，從校長到科任老師，這是要把人逼死的節奏！”
說完憂傷地拿出練習冊，跟數學死磕，費半天勁磕完一道數學題，咬牙切齒：“等我上了大學，高低不學數學。”
唐音音來了句：“其實……大概，數學也不想要你學！”
“啊——”張晶晶要咬人了，臉色憂憤：“你這個成績和愛情雙優的人，不要來刺激我，快去找你的林之恒。”
托微博的福，現在學校裏幾乎每個人都知道唐音音和林之恒在一塊，連老師都知道。不過這兩人一個學年第一，一個學年第二，又快到高三，老師雖然不太讚同二人在一塊，卻也不敢深說，怕引起二人的逆反心理，反倒耽誤學習。
辦公室裏，2班班主任跟1班班主任抱怨：“你說你們班的林之恒，挺穩重的孩子，怎麽越到關鍵時刻，越搞幺蛾子，微博弄那麽大陣仗，我們音音小小年紀，哪裏抵得住這般追求。”
1班班主任瞄了一眼，搖頭感嘆：“青春啊，這就是青春，有顏有錢，任性唄。”
旁邊的物理老師湊過來：“嘖嘖嘖，這倆孩子跟拍偶像劇似的，唐音音是女一林之恒是男一，還有顧游是男二……”說到顧游，物理老師話音一頓。
她想起前天那件事來。
律師拿著竊狗虐狗證據直接找到學校，連校長都驚動了，方嘉的父母也趕到學校，也不知道三方是怎麽談的，最後的結果就是方嘉在間操時間，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做檢討。
顯然其他老師也想起這件事，目光齊刷刷落在5班班主任身上。
5班班主任嘆氣：“方嘉當天就請假回家了，現在也沒來，班上同學議論紛紛，神情話語間對她很是排斥。”
聽到這句，物理老師也感嘆：“挺好的孩子，真沒想到。”
高三這麽關鍵的一年，偏偏出了這種事，也不知道那丫頭挺不挺得住。同班認識的同學還好，沒說什麽，只是躲著她。像是高一學年高二學年的孩子們，都對方嘉偷狗虐狗一事表示非常不滿，再有之前微博熱搜的尋找花生做鋪墊，眾人都對方嘉抱有異樣眼光。
甚至還有學生家長找到學校，要求學校開除方嘉，這等道德敗壞品性不佳的學生怎麽能留在市一中呢？
——
一班，張北峰好奇坐到林之恒旁邊，瞄了一眼他正在做的物理卷子，嘖嘖兩聲：“不是吧，下課也這麽用功。”
林之恒沒有甩張北峰，圓珠筆停都沒停一下。
張北峰不甘寂寞，多嘴多舌：“哎，前天那個律師是你找來的吧，大狀啊。”
事關前天的大事件，周圍原本安靜學習的學霸們頓時都住了筆，支楞起小耳朵。學霸也是人，八卦這種東西誰都愛聽，其間有個女生，還掏出了爆米花。
眾人：……
至於嘛！
張北峰心裏抓癢撓腮的，他特別想知道些□□，可惜林之恒一直不太愛搭理他。忍了兩天終於忍不住，今天終於冒頭，無論如何，哪怕死皮賴臉，他也要摳出點東西。
不過說起來，能為女朋友出頭，還真是帥氣。可林之恒到底是大眾情人，對女生那麽狠，逼人家當眾道歉，似乎有點不友好。
他戳了戳林之恒胳膊肘，問出自己的疑惑：“你對方嘉這麽狠，不怕損害自己的名譽嗎？好多女生都覺得你太狠了，一點都不君子如玉。”
“那又如何？”林之恒終於回話，“她們又不是音音。”誰在乎她們的看法，他只在乎音音怎麽看。
臥槽，張北峰張口結舌，真是好大一口狗糧。
☆、“恩愛”夫妻
周曉珊這些日子過得是膽戰心驚，托張晶晶的福, 基本上大家都是知道她是個惡毒繼妹, 故意放走小狗。後來又發生了方嘉當眾道歉一事, 她在學校越發擡不起頭。
本就是敏感羞怯的性格，旁人不說什麽她都能腦補出八十集苦情連續劇, 如今面對眾人若有若無的議論，整個人都陷入到恐慌之。夜晚睡不好, 白天集中不了註意力, 成績一落千丈, 最近的一次月考，全面陷落，門門不及格, 考了個倒數第一。
這成績, 別說是考本科, 大專都難。
班主任將她叫到辦公室談心，又請來家長。這個成績，實在是拿不出手，連學校都受連累。市一中的牌子可不是叫著玩的, 最次最次都是本科，每年考入頂尖學府的學生不計其數。
這次是韓冰和唐國建一塊來的，以往開家長會來的都是唐國建, 韓冰是第一次，班主任忍不住多看了韓冰兩眼，心道, 周曉珊的媽媽還挺有氣質。
清冷孤傲，天生帶著距離感，與周圍格格不入。
拿出周曉珊的月考成績單，班主任展示給兩人看：“退步幾十名，倒數第二都比她高出100多分。”說到這，班主任頓了一下，看了眼臉色發白的韓冰，一點不客氣：“我知道周曉珊同學是托關系進來的。”
這句話一出口，唐國建和韓冰二人臉色都難看起來，神色難堪。
班主任繼續：“雖說是托關系進來，但我也不會戴有色眼鏡看人，孩子天賦有高有低，成績有好有壞，不能一棍子打死，何況曉珊同學讀書十分用功，成績的進步我也看在眼裏。但是現在，你們二位看看，退步得太厲害了，這孩子心事重。”
說到這，班主任故意停住話茬。
唐國建聞弦歌而知雅意，追問：“曉珊在學校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？”
韓冰也擡起頭來，眸光看向班主任，從不來學校的她這次過來，就是想知道曉珊在學校發生了什麽事。曉珊心思重敏感膽小，什麽事都喜歡憋在心裏，不說出來。
搬到新住處後，只有一個房間，一直是她和曉珊睡臥室，唐國建睡沙發。半夜曉珊失眠翻身，還有早上起來紅腫的眼眶，她都看在眼裏。她旁敲側擊問過幾次，都沒問出來，還想著讓唐國建去學校打聽打聽，曉珊班主任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瞌睡送枕頭，她就和唐國建一塊過來了。
班主任沒把話說得太直白，而是拐了個彎：“我知道二位是重組家庭，孩子之間相處免不了摩擦，但是大人得上心啊，多關註關註孩子，孩子間吵鬧是小事，可故意放狗就有些過了。”
韓冰明白過來，眸光瞬間一厲，開口說話的語氣帶著森然寒氣：“是不是唐音音在學校裏散播謠言？”
沒想到這氣質出眾的女人說話居然這麽沖，這是在質問誰呢？
班主任有點不高興，沒接這個話茬。
唐國建碰了碰韓冰讓她註意語氣，然後歉意地看著班主任，呵呵解釋：“可能是音音誤會了，曉珊不是故意的，而且孩子之間哪有不鬧別扭的，曉珊也是一時生氣。”
這話就是承認狗是周曉珊放走的。
韓冰猛地轉頭，瞪了唐國建一眼，厲聲：“你就護著她吧！行，我的女兒不值錢，活該被人誤會被人陷害，現在學校都在議論曉珊故意放跑狗，她性子那樣內向敏感，還怎麽待下去？”
哇，聽這話裏的意思，是有□□啊！
幾個沒課留在辦公室裏的老師都面面相覷，班主任也面色不好，她這次叫周曉珊的家長過來，不是為了聽他們的家務事，是想解決周曉珊成績落後的問題。
人家唐音音成績好，性格也乖巧，上次大榜和林之恒並列第一，將來要去頂尖學府的，是2班老師的掌中寶，她可不想弄出什麽謠言，影響人家學習。
“行了，行了。”班主任把書往桌子上一拍，“要吵回家吵去，這是學校。”
唐國建低著頭，臉上紅一片白一片，心頭五味雜陳，放在膝蓋的上雙手直哆嗦。怎麽會這樣？怎麽會這樣？小冰她是睜著眼睛說瞎話，故意抹黑音音啊！
她怎麽會變成這般？
唐國建想不通。
自打搬到小房子那邊，趙嬸就不再過來，他工資雖然不少，但韓冰衣食住行無不精致，曉珊也在補課，手頭緊巴，沒閑錢請保姆，家裏家外都是他在收拾。
白天上一天班，晚上回來還要做家務。
只有一個臥室韓冰和周曉珊住著，他去睡沙發，這幾天腰間盤突出犯了，疼得厲害，腰都不敢彎，小冰就跟沒看見似的，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。
再熱的心面對這般冷遇也忍不住變冷，他的心也是肉長的，不是石頭，稻草，不會痛，不會心寒。
唐國建一輩子太順，沒遇見什麽磕絆，事業心也不強的，錢夠花就行。和溫雅樂一塊時，溫雅樂強勢，進取心強，每天催促著，他才上進一點。可雖說上進了，心氣總歸不順，後來遇見韓冰，年少時暗戀的女神如今變成這般可憐模樣，被家暴，身體脆弱不堪，還帶著一個孩子。
憐惜之情頓生，唐國建覺得自己是救人水火的英雄，在韓冰面前，他無所不能，有房有車事業有成，而在溫雅樂面前，他只是個不求上進的窩囊廢而已。
於是，他一反常態的強硬堅持，一定要和韓冰在一塊。雖說委屈了女兒唐音音，可得償所願的滿足遠遠超過對女兒的愧疚。
那會他有錢，住大房子，還有人伺候，女兒也聽話懂事，他可以毫無負擔，盡情在韓冰面前扮演英雄的角色。
可是現在，女兒怨恨他，房子被收回，傭人也沒有，自己的薪水縮減，身體也不好，老邁的父母對他失望至極，人到中年四面楚歌，他覺得好難，真的快撐不下去。
有些時候看見韓冰吃飯時挑挑撿撿，覺得他手藝不好，肉也不新鮮，嫌棄這嫌棄那，他就有一股罵人的沖動。
他這麽辛苦，這麽努力，她不鼓勵也就算了，還挑三揀四。
唐國建覺得自己餵了個白眼狼，對韓冰越來越失望。
強壓下反駁韓冰的欲望，唐國建低下頭，克制著，顫抖著，不說話。
韓冰瞟了一眼唐國建，見他沒吱聲，心中既是得意，又是不屑，一個連自己女兒都不能保護的男人，有什麽用！
她轉過目光看向老師：“老師，麻煩您在班級程清一下，曉珊沒有故意放跑小狗。”
“哎呦。”班主任推拒，“我可不管這個，誰是誰非是警察該查證的，孩子間的摩擦是你們做父母的該調節的。”
清官難斷家務事，班主任可不想摻合這趟渾水，而且這氣勢女人明顯是後母，誰知道她說話是真是假。
班主任趕緊打住話頭，不想韓冰說下去，同時說出這次請他們二人到學校的來意：“高三了，周曉珊同學這個狀態可不行，再這樣下去，高考只能墊底。我想著，不如，請個長假，在家裏自學，對孩子好。”
自學？
韓冰蹙眉，周曉珊要是有那本事還上學幹什麽。不過，她班主任說的也有些道理，目前這個情況，最好是讓曉珊在家裏待一段時間，避避風頭，等謠言過去再回來。可是高三學習怎麽緊張，一天都耽誤不起。
請家教也不合適，全市最好的老師都在市一中，她去哪裏找厲害的老師，何況有經驗教的好的老師費用也高……韓冰看了看唐國建，眼中閃過一抹嫌棄。
“老師。”韓冰想出一個法子，“您看，我們讓音音在學校澄清一下，如何？”
班主任挑眉，不是很懂韓冰。
“國建。”韓冰轉向唐國建，吩咐他，“你去叫音音過來，讓音音跟著曉珊去她們班上澄清一下。”
“澄清什麽？”唐國建依舊低頭，只是聲音發悶，風雨欲來。
“當然時是花生那件事。”韓冰說。
聽到這句，唐國建猛然擡頭，像是不認識韓冰一樣：“原就是曉珊做的，有視頻作證，你想要音音說謊嗎？”
“唐國建！”韓冰叫了一聲，有些不可思議。
唐國建仿佛一頭被惹怒了的牛，突然站起，深深看了韓冰一眼，轉身就往外走。
“你去哪，站住，你給我站住！”韓冰氣得胸脯起伏不定。
辦公室裏幾位老師全都屏住呼吸：真是好一場大戲。
☆、套路
唐音音並不知道唐國建和韓冰來學校，她正在做題, 下課時間也不敢有一點耽誤。系統回來那天, 她就問過。系統說發布過的任務不能更改, 除非是有主腦，它只有發布評分的權力, 不能胡亂更改。
那就和林之恒在一塊吧，反正她也很喜歡他。
和林之恒在一塊後, 她拿到80積分, 加上原有的2分, 現在共有82分。用這80分兌換了八式體術，也就是說她現在已經有22式體術，只剩下兩式, 就可以全部兌換。
這些日子她不敢有一丁點懈怠, 每天都在家練習體術, 爭分奪秒，晚自習依舊不上，只為了回家能多一點時間練習。
可這樣一來，學習的時間就少了。
所以只能利用在學校的時間, 唐音音也不敢有絲毫懈怠，對她來說，在學校裏每一分每一秒都珍貴無比。
除了吃飯去廁所, 她幾乎全部時間都用來學習。
張晶晶看她這麽一會的功夫又刷了一張卷子，忍不住哀嚎：“不是吧，音音, 你們這些學霸還給不給人活路，你說你人比我聰明，成績比我好，居然還比我努力，這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啊！”
張晶晶的話在班上頓時引起眾人的共鳴，說得太TMD對了！
男生想的是，努力學習考上好大學，將來找到好工作掙大錢，娶女神。
——可是女神比他成績更好！
女生想的是，人醜就要多讀書，雖然她長得普通，可是她努力啊，將來足以傲視漂亮女生。
——可是漂亮女生比她更努力！
唐音音就是男生心目中的女神，女生心中的漂亮女生。
你說你丫的長得好就算了，聰明我也不說什麽，但是你居然還比我努力！
嗷——真是讓他們無路可走！
班上有唐音音這個人神共憤的逆天存在，刺激得其他同學都卯足了勁的學習。作為市一中重點班學生，大多有些傲氣，還有一些脾氣古怪的，沒事搗鼓搗鼓文章，就能在各大報社期刊上發文，甚至有一些人拿到過國際大獎。
可是這些人在唐音音面前全部自慚形穢，尼瑪，她這是要上天啊，和太陽肩並肩。
前桌有個矮個子男生回頭，他實在不理解：“唐音音，你不累嗎？休息一會耽誤不了多大事。”
唐音音頭也不擡：“我數學不太好，想補補。”
矮個男同學：尼瑪，你數學還不太好，他是數學競賽全國一等獎獲得者好嗎，都幹不過你！
你數學還不好，那世界上沒人數學好！
矮個男同學頓時覺得心好累，呼吸都不暢了，他要看一會高等代數緩緩。
唐音音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，屬於女神學霸雙S地位，而且托林之恒微博熱搜尋找花生的福，她成功晉級為上輩子拯救了宇宙的女人，連銀河系級別都不夠大了。
學校裏幾乎都認識她，對她的家庭情況也大致清楚，一個人若是出了名，很多事情就瞞不住。
唐音音雖然不知道唐國建和韓冰過來，但是有別人看到，很快就有人過來報信了：“學姐學姐，有人看到你爸爸到學校了。”
“嗯？”唐音音揚眉。
來人趕緊竹筒倒豆子般，將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：“聽說是來接高三10班的周曉珊的，她要請長假。”
聽完，唐音音指間的圓珠筆轉了幾圈，對來人笑：“謝謝你，我知道了。”
嘻嘻，學姐對我笑了！
小學弟暈頭轉向，美得冒泡：“學姐，你不過去看看嗎？”
“不了。”唐音音低頭，“我不去他們更自在。”
小學弟秒懂，他可是聽說過，唐音音學姐是和周曉珊是重組家庭，周曉珊還故意放跑學姐的狗，頓時義憤填膺：“學姐別傷心，我們都支持你。”
“謝謝。”
嘿嘿，被學姐感激了，原來他也能為學姐做些什麽，小學弟暈暈乎乎，跟腳踩棉花一樣。
小學弟走後，張晶晶湊過來，嘖嘖感嘆：“大美人就是大美人，你和林之恒在一塊，大家都說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，連那些暗戀過林之恒的女生都承認你倆很配。“說到這，張晶晶想起件事，轉了轉黑眼珠，嘻嘻笑。
對唐音音勾了勾手指：“來，音音，跟你說個好玩的事。”
“說。”
“一班那個，卓雅，你和林之恒在一起後，她試圖聯合幾個女生抵制你，結果人家都覺得她瘋了，如果你都配不上林之恒，那林之恒只有孤獨終老，還有嘴巴厲害的女生，直接懟回去，說她是腦子浸水，長得不如你美，成績不如你好，還不自量力插足。”
唐音音聽完未待如何，張晶晶自己就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，直拍桌子：“你說她傻不傻，永遠玩這一套，有女生追林之恒，她就聯合其他女生欺負那個追人的女生。對你也是如此，她怎麽不動動腦子，那些人能和你比嗎？而且你都和林之恒在一塊了，你出事，林之恒能不出頭嗎？我看那個卓雅就是小聰明，成績越來越差，都快掉出1班了，居然還在那玩小心眼。”
“嗯，她是小聰明，你是大智慧。”唐音音誇她。
張晶晶美得冒泡，捧著臉呵呵笑。
——
一班
被同學懟了的卓雅難過地趴在桌上哭，金悠然將手上的一道選擇題做完才安慰她：“你行了啊，沒看林之恒眼皮都沒擡一下，哭給誰看。”
卓雅收了眼淚，臉從桌上擡起，看向林之恒，他果然連頭都沒轉。
她氣得踹了下桌子，正在寫字的金悠然一時不防，圓珠筆直接把卷子劃個口子。
看著毀壞的卷子，金悠然嘆氣，自打微薄熱搜尋找花生出來後，雅雅的心態越來越不對了，以往還能冷靜地謀劃，現在已經是潑婦罵街似的挑釁，以前的聰明勁全不見。
感情誤人啊！能把一個精明的女孩變成一個又蠢又笨的潑婦。
卓雅不甘心這麽放棄，她都喜歡林之恒兩年了，兩年裏不知打退多少心懷不鬼的女生，沒道理栽在唐音音手上。
她陰沈沈地看向金悠然：“你幫我跟老師說一聲，我下午要出去一趟。”
“雅雅。”金悠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有點生氣，“你瘋了，下午有班主任的課，老師要梳理數學高中三年的知識點，你數學底子薄不知道嗎？”
“不用你管我。”卓雅抽出手腕，然後收拾書包出門。
金悠然看得著急，又阻攔不了，她和卓雅從小一塊長大，關系非常好，有什麽事卓雅都帶著她，而她也是什麽事都支持卓雅。
可是……馬上就要高考了，卓雅還不收心，整天想著林之恒，這樣下去怎麽行！
金悠然急得直跺腳，她擔心卓雅下午出去會做什麽壞事，想跟著她，但又放不下下午的數學課，急得都快哭了，眼睜睜看著卓雅出教室。
卓雅先去醫務室開了個病假條，然後順利出大門，一出大門立刻給喬瑩瑩打電話：“瑩瑩，你在哪？”
“在趙川家呢。”喬瑩瑩瞅了一眼，旁邊一排打游戲激動得紅眼的眾人，走出去，到另外一個房間聽電話。
“我馬上過來。”卓雅說。
喬瑩瑩噗哧樂了：“你來幹什麽，你們一中這麽松散啊，下午沒課？”
“我有事跟你們說。”卓雅控制住情緒。
“說吧。”喬瑩瑩往椅子上一坐，“你別來了，有事電話裏說，來了趙川也沒空，他們幾個打游戲，都打紅眼了。”
“瑩瑩，我……”卓雅抽噎著。
“哭了？”喬瑩瑩皺眉：“誰欺負你？”
“我們學校有個女生，幾次給我臉色看，還纏著林之恒……”話沒說完就被喬瑩瑩懟回去，“又是林之恒，你明知道趙川和他不對付。”
“表姐……”卓雅叫了一聲。
“行了行了，真是怕了你。”喬瑩瑩趕緊打斷她，“一會，我找兩個人，讓他們過去找你，你註意點分寸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卓雅眸光一亮。
——
放學鈴聲一響，唐音音就開始收拾書包。
旁邊張晶晶舍不得她：“音音，你為什麽不上晚自習？”
“回家學得更多。”唐音音把書包裏放了張卷子，還差一些沒做完。
張晶晶下頜擱在桌子上：“我就不行，回家就想睡覺，晚自習都想睡，要不是老師看著，我能睡一天。”
“別念叨了。”唐音音看她，“快去吃飯，一會食堂人多了。”
高三的學生食量大，都正在長身體，學習也辛苦，到吃飯的點，都跑出吃飯，哪怕平時再認學的學生，也會放下紙筆。
沒一會，教室就空了，張晶晶也跑沒影。
唐音音收拾好書包，出門看見等在門口的林之恒，握了握他的手：“我要回家了，你好好的。”
林之恒自從跟唐音音在一起後，就總想粘著她。
可惜倆人正上高三，學習忙，而唐音音性格也是很強那種，不會遷就他，所以倆人只有一丟丟相處時間。
對於唐音音這個連下課都要爭分奪秒做卷子的學習狂，林之恒想見她一面簡直不要太難。他真是覺得自己比牛郎還可憐，起碼人家倆夫妻一年能見上一次，一次能在一塊待一晚上。
可是他呢，他呢？一天之中也就是中午吃飯和放學這會能見一面。
林之恒的怨夫情緒經過開學幾個月時間的醞釀，已經瀕臨爆發，扯著唐音音不撒手，非要跟她一塊回去。
唐音音當然不能讓他跟著，他跟著，她回家還怎麽練習體術，所以狠心決然地把手抽出來，拒絕道：“不行，我喜歡一個人學習，你跟著我，會打擾到我的。”
林之恒被唐音音絕情與自私震驚了，半天說不出來話。不過他面對唐音音時很有一股無賴勁，在外人面前清冷強勢距離感很強，但在唐音音跟前卻是另外一翻模樣。
震驚過後，林之恒不再拽著她不撒手，而是擺事實講道理，大約就是男女之間是平等的，情侶之間更要平等，互相尊重，彼此遷就對方。
然後他就舉了一個例子：“你看，暑假時，我一直陪你照顧花生，投桃報李，你是不是也應該為我做點什麽？音音，你那麽聰明應該知道情侶之間只有單方面付出是不會長久的。”
唐音音點頭，表示他說得十分有道理。
林之恒很滿意，眼角蘊起笑意：“那麽音音，你說說你的看法吧。”是不是應該報李了。
最後一句，林之恒沒說，他留了個白，交給唐音音反思。
唐音音擡頭看他一眼，語氣沈痛：“想不到你是這樣的林之恒，才付出那麽一點，就想著回報，我看錯你了！”
說完氣咻咻地扭頭就走。
林之恒：……呃，為什麽跟想象中的不一樣。
無措的某人趕緊攆上去解釋：“音音，不是的，你誤會了我的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什麽意思？”唐音音揚眉。
林之恒慌亂間咬了下舌尖：“唔，我不是……音音，我的意思是我願意為你永遠付出。”
“乖！”唐音音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一口，笑得特別好看，“我也願意為你永遠付出。”
“音音……”林之恒要感動死了。
唐音音勾了勾他的小手指，語氣呢喃：“所以你要留在學校，好好學習，乖啊。”
說完瀟灑離去。
留下林之恒楞楞地看著她的背影，怎麽感覺他被套路了呢？不對，最初是他想套路她，最後卻被反套路。
出校門口，唐音音往公交站走，沒走幾步就遇見卓雅。
“唐音音，你跟我來，我有話想對你說。”卓雅開口。
唐音音看了眼手機：“我很忙。”
“是關於林之恒。”
唐音音擡頭，瞅了她一會，依舊搖頭：“有什麽話就在這說吧。”
“這不方便，你跟我來。”
“不方便就不說。”正好公交過來，唐音音走過去，眼見著唐音音走遠，卓雅心一急，拉住她的手就往前跑——
然後，沒跑動。
唐音音就跟磐石一樣重，像棵大樹紮在地上。
“你……”她震驚回頭。
唐音音像是老鷹抓小雞似的，將卓雅拎回來，掐住她的下巴：“別再惹我。”說完往西邊的小巷瞅了一眼，那邊有兩個抽煙的少年正往這邊瞄。
卓雅嚇蒙了，沒想到她居然知道自己的意圖，結巴開口：“你……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是趙川的人吧？”唐音音沒回她的話，而是問了一句，“有什麽事讓他親自來找我，別鬼鬼祟祟的。”
說完拍了拍卓雅的臉蛋，好心解釋：“很好奇我怎麽知道？”
卓雅呆呆點頭。
“因為你心裏有鬼！”說完松開卓雅，正好第二趟公交過來，唐音音輕松跳上車。
卓雅立在原地，低頭看了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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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之恒看著她笑，不說話。
唐音音擡手摸了摸他下巴，然後登錄網盤，將裏面的視頻音頻照片下載到電腦，這些都是系統拍下來的畫面，還有從網上搜集到的照片。
裏面有方嘉承認自己認識花生，知道它是唐音音的小狗的錄音，還有在她房間箱子找到花生以及方嘉撲過來阻止的視頻，視頻拍得很巧妙，有方嘉撲過來阻止卻摔了個狗吃、屎的畫面，卻沒有唐音音揍人的畫面。
剩下就是系統從網上搜集到的一些關於方嘉抱走花生的照片，還有一些網友留言截圖。
唐音音一一展示給林之恒看：“這些證據足夠起訴她嗎？”
林之恒掃了一眼，蹙眉：“花生並不是名貴犬，而且她應該算是侵占，沒有達到盜竊的程度，法院未必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唐音音就噗哧笑出聲來，睨了他一眼：“我當然知道，也沒打算真正起訴她，只是想嚇唬一下。”
林之恒明白了，問她：“你想怎麽做？”
“當然是等開學的時候，請律師到學校，出示證據，要求她在眾人面前道歉，這件事也涉及到虐狗，學生素質，無論是學校還是家長都有責任，我要求不高，只要她道歉。學校和家長肯定想息事寧人，答應道歉。”說到這唐音音頓了一下，看了看林之恒，有點擔心他不喜歡自己這樣做，猶豫半晌，才繼續：
“方嘉自尊心極強，而且這個年紀的少男少女嫉惡如仇，即便對她沒有實質性的排斥，背後也會躲著她，議論紛紛。高三了，馬上就要高考。”唐音音嘆口氣，“我並不想做這麽絕，但總有一些人把你的好心當軟弱。”
說完唐音音往房間裏瞅了瞅，看見花生安靜的躺在那，眼神發狠，她會讓傷害它的人都付出代價！
“音音——”林之恒心疼地抱住唐音音，“別為難自己，這些都交給我。”
“放心。”唐音音拍拍他的手臂。
經歷過這麽多事情，她也該長進了，有些事不是退一步就能海闊天空的，她要上前，強大厲害到他們不敢招惹自己，才是真正的海闊天空。
花生沒到傍晚就醒了，睜開時第一時間找到唐音音，努力地擡起小腦袋去夠她，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，動彈半天也沒挪動地方。見狀，唐音音驀地濕了眼眶，趕緊靠近，把手心貼近它的小腦袋，感受它親昵地拱動。
“對不起。”唐音音抱著它，愧疚又心疼。
都是她不好，沒有照顧好花生。
“音音。”林之恒走上前，安撫地拍了拍唐音音後背。
——
找回花生後，唐音音對它分外小心，一個暑期都沒怎麽出門，一直在家裏陪著它。林之恒經常會過來，陪她讀書，吃飯，一塊帶花生散步。
暑假就這樣過去，馬上就要開學，唐音音不放心花生在家，趙嬸雖然會過來收拾房間，但她很少和花生玩，也不太願意遛狗，
正躊躇間，林之恒提出一個辦法：“雇個人幫忙照顧花生，你要是不放心，我家在學校附近還有套房子，就讓花生去那邊，中午可以過去瞧瞧。”
“真是個土豪。”唐音音嗔怪。
“怎麽？你不喜歡？”林之恒展顏一笑。
這些日子和唐音音一塊，他終於有了一些少年模樣，性子也促狹起來。
“哪敢啊。”唐音音拉長了調子，“難得土豪肯盡心，我可不敢推拒。”說完拿眼睛覷他，模樣壞壞。
林之恒好笑，伸手想要刮她的鼻子，卻被唐音音輕巧躲開，她身體往後傾，而後順勢抓住他的手臂往下一扯——兩個人就疊在一塊，一起倒在沙發上。
唐音音扣住他的後腦勺往下壓，強吻之。
林之恒：……
女朋友身手太好果然不是一件好事，自己的豆腐她想吃就吃，而自己想吃她的，卻難上加難，不過……林之恒眸光一轉，他還蠻喜歡被女朋友吃豆腐的。
暑假轉瞬而逝，剛剛開學，同學們面上仍帶著些憊懶，但空氣裏已經流露出緊張氣氛，教室前頭掛著橫幅：厲兵秣馬，決勝高考。
張晶晶轉頭跟唐音音咬耳朵：“你看看咱們教室，前後左右都掛了橫幅，開學沒兩天，大會小會開了三次，從校長到科任老師，這是要把人逼死的節奏！”
說完憂傷地拿出練習冊，跟數學死磕，費半天勁磕完一道數學題，咬牙切齒：“等我上了大學，高低不學數學。”
唐音音來了句：“其實……大概，數學也不想要你學！”
“啊——”張晶晶要咬人了，臉色憂憤：“你這個成績和愛情雙優的人，不要來刺激我，快去找你的林之恒。”
托微博的福，現在學校裏幾乎每個人都知道唐音音和林之恒在一塊，連老師都知道。不過這兩人一個學年第一，一個學年第二，又快到高三，老師雖然不太讚同二人在一塊，卻也不敢深說，怕引起二人的逆反心理，反倒耽誤學習。
辦公室裏，2班班主任跟1班班主任抱怨：“你說你們班的林之恒，挺穩重的孩子，怎麽越到關鍵時刻，越搞幺蛾子，微博弄那麽大陣仗，我們音音小小年紀，哪裏抵得住這般追求。”
1班班主任瞄了一眼，搖頭感嘆：“青春啊，這就是青春，有顏有錢，任性唄。”
旁邊的物理老師湊過來：“嘖嘖嘖，這倆孩子跟拍偶像劇似的，唐音音是女一林之恒是男一，還有顧游是男二……”說到顧游，物理老師話音一頓。
她想起前天那件事來。
律師拿著竊狗虐狗證據直接找到學校，連校長都驚動了，方嘉的父母也趕到學校，也不知道三方是怎麽談的，最後的結果就是方嘉在間操時間，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做檢討。
顯然其他老師也想起這件事，目光齊刷刷落在5班班主任身上。
5班班主任嘆氣：“方嘉當天就請假回家了，現在也沒來，班上同學議論紛紛，神情話語間對她很是排斥。”
聽到這句，物理老師也感嘆：“挺好的孩子，真沒想到。”
高三這麽關鍵的一年，偏偏出了這種事，也不知道那丫頭挺不挺得住。同班認識的同學還好，沒說什麽，只是躲著她。像是高一學年高二學年的孩子們，都對方嘉偷狗虐狗一事表示非常不滿，再有之前微博熱搜的尋找花生做鋪墊，眾人都對方嘉抱有異樣眼光。
甚至還有學生家長找到學校，要求學校開除方嘉，這等道德敗壞品性不佳的學生怎麽能留在市一中呢？
——
一班，張北峰好奇坐到林之恒旁邊，瞄了一眼他正在做的物理卷子，嘖嘖兩聲：“不是吧，下課也這麽用功。”
林之恒沒有甩張北峰，圓珠筆停都沒停一下。
張北峰不甘寂寞，多嘴多舌：“哎，前天那個律師是你找來的吧，大狀啊。”
事關前天的大事件，周圍原本安靜學習的學霸們頓時都住了筆，支楞起小耳朵。學霸也是人，八卦這種東西誰都愛聽，其間有個女生，還掏出了爆米花。
眾人：……
至於嘛！
張北峰心裏抓癢撓腮的，他特別想知道些□□，可惜林之恒一直不太愛搭理他。忍了兩天終於忍不住，今天終於冒頭，無論如何，哪怕死皮賴臉，他也要摳出點東西。
不過說起來，能為女朋友出頭，還真是帥氣。可林之恒到底是大眾情人，對女生那麽狠，逼人家當眾道歉，似乎有點不友好。
他戳了戳林之恒胳膊肘，問出自己的疑惑：“你對方嘉這麽狠，不怕損害自己的名譽嗎？好多女生都覺得你太狠了，一點都不君子如玉。”
“那又如何？”林之恒終於回話，“她們又不是音音。”誰在乎她們的看法，他只在乎音音怎麽看。
臥槽，張北峰張口結舌，真是好大一口狗糧。
☆、“恩愛”夫妻
周曉珊這些日子過得是膽戰心驚，托張晶晶的福, 基本上大家都是知道她是個惡毒繼妹, 故意放走小狗。後來又發生了方嘉當眾道歉一事, 她在學校越發擡不起頭。
本就是敏感羞怯的性格，旁人不說什麽她都能腦補出八十集苦情連續劇, 如今面對眾人若有若無的議論，整個人都陷入到恐慌之。夜晚睡不好, 白天集中不了註意力, 成績一落千丈, 最近的一次月考，全面陷落，門門不及格, 考了個倒數第一。
這成績, 別說是考本科, 大專都難。
班主任將她叫到辦公室談心，又請來家長。這個成績，實在是拿不出手，連學校都受連累。市一中的牌子可不是叫著玩的, 最次最次都是本科，每年考入頂尖學府的學生不計其數。
這次是韓冰和唐國建一塊來的，以往開家長會來的都是唐國建, 韓冰是第一次，班主任忍不住多看了韓冰兩眼，心道, 周曉珊的媽媽還挺有氣質。
清冷孤傲，天生帶著距離感，與周圍格格不入。
拿出周曉珊的月考成績單，班主任展示給兩人看：“退步幾十名，倒數第二都比她高出100多分。”說到這，班主任頓了一下，看了眼臉色發白的韓冰，一點不客氣：“我知道周曉珊同學是托關系進來的。”
這句話一出口，唐國建和韓冰二人臉色都難看起來，神色難堪。
班主任繼續：“雖說是托關系進來，但我也不會戴有色眼鏡看人，孩子天賦有高有低，成績有好有壞，不能一棍子打死，何況曉珊同學讀書十分用功，成績的進步我也看在眼裏。但是現在，你們二位看看，退步得太厲害了，這孩子心事重。”
說到這，班主任故意停住話茬。
唐國建聞弦歌而知雅意，追問：“曉珊在學校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？”
韓冰也擡起頭來，眸光看向班主任，從不來學校的她這次過來，就是想知道曉珊在學校發生了什麽事。曉珊心思重敏感膽小，什麽事都喜歡憋在心裏，不說出來。
搬到新住處後，只有一個房間，一直是她和曉珊睡臥室，唐國建睡沙發。半夜曉珊失眠翻身，還有早上起來紅腫的眼眶，她都看在眼裏。她旁敲側擊問過幾次，都沒問出來，還想著讓唐國建去學校打聽打聽，曉珊班主任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瞌睡送枕頭，她就和唐國建一塊過來了。
班主任沒把話說得太直白，而是拐了個彎：“我知道二位是重組家庭，孩子之間相處免不了摩擦，但是大人得上心啊，多關註關註孩子，孩子間吵鬧是小事，可故意放狗就有些過了。”
韓冰明白過來，眸光瞬間一厲，開口說話的語氣帶著森然寒氣：“是不是唐音音在學校裏散播謠言？”
沒想到這氣質出眾的女人說話居然這麽沖，這是在質問誰呢？
班主任有點不高興，沒接這個話茬。
唐國建碰了碰韓冰讓她註意語氣，然後歉意地看著班主任，呵呵解釋：“可能是音音誤會了，曉珊不是故意的，而且孩子之間哪有不鬧別扭的，曉珊也是一時生氣。”
這話就是承認狗是周曉珊放走的。
韓冰猛地轉頭，瞪了唐國建一眼，厲聲：“你就護著她吧！行，我的女兒不值錢，活該被人誤會被人陷害，現在學校都在議論曉珊故意放跑狗，她性子那樣內向敏感，還怎麽待下去？”
哇，聽這話裏的意思，是有□□啊！
幾個沒課留在辦公室裏的老師都面面相覷，班主任也面色不好，她這次叫周曉珊的家長過來，不是為了聽他們的家務事，是想解決周曉珊成績落後的問題。
人家唐音音成績好，性格也乖巧，上次大榜和林之恒並列第一，將來要去頂尖學府的，是2班老師的掌中寶，她可不想弄出什麽謠言，影響人家學習。
“行了，行了。”班主任把書往桌子上一拍，“要吵回家吵去，這是學校。”
唐國建低著頭，臉上紅一片白一片，心頭五味雜陳，放在膝蓋的上雙手直哆嗦。怎麽會這樣？怎麽會這樣？小冰她是睜著眼睛說瞎話，故意抹黑音音啊！
她怎麽會變成這般？
唐國建想不通。
自打搬到小房子那邊，趙嬸就不再過來，他工資雖然不少，但韓冰衣食住行無不精致，曉珊也在補課，手頭緊巴，沒閑錢請保姆，家裏家外都是他在收拾。
白天上一天班，晚上回來還要做家務。
只有一個臥室韓冰和周曉珊住著，他去睡沙發，這幾天腰間盤突出犯了，疼得厲害，腰都不敢彎，小冰就跟沒看見似的，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。
再熱的心面對這般冷遇也忍不住變冷，他的心也是肉長的，不是石頭，稻草，不會痛，不會心寒。
唐國建一輩子太順，沒遇見什麽磕絆，事業心也不強的，錢夠花就行。和溫雅樂一塊時，溫雅樂強勢，進取心強，每天催促著，他才上進一點。可雖說上進了，心氣總歸不順，後來遇見韓冰，年少時暗戀的女神如今變成這般可憐模樣，被家暴，身體脆弱不堪，還帶著一個孩子。
憐惜之情頓生，唐國建覺得自己是救人水火的英雄，在韓冰面前，他無所不能，有房有車事業有成，而在溫雅樂面前，他只是個不求上進的窩囊廢而已。
於是，他一反常態的強硬堅持，一定要和韓冰在一塊。雖說委屈了女兒唐音音，可得償所願的滿足遠遠超過對女兒的愧疚。
那會他有錢，住大房子，還有人伺候，女兒也聽話懂事，他可以毫無負擔，盡情在韓冰面前扮演英雄的角色。
可是現在，女兒怨恨他，房子被收回，傭人也沒有，自己的薪水縮減，身體也不好，老邁的父母對他失望至極，人到中年四面楚歌，他覺得好難，真的快撐不下去。
有些時候看見韓冰吃飯時挑挑撿撿，覺得他手藝不好，肉也不新鮮，嫌棄這嫌棄那，他就有一股罵人的沖動。
他這麽辛苦，這麽努力，她不鼓勵也就算了，還挑三揀四。
唐國建覺得自己餵了個白眼狼，對韓冰越來越失望。
強壓下反駁韓冰的欲望，唐國建低下頭，克制著，顫抖著，不說話。
韓冰瞟了一眼唐國建，見他沒吱聲，心中既是得意，又是不屑，一個連自己女兒都不能保護的男人，有什麽用！
她轉過目光看向老師：“老師，麻煩您在班級程清一下，曉珊沒有故意放跑小狗。”
“哎呦。”班主任推拒，“我可不管這個，誰是誰非是警察該查證的，孩子間的摩擦是你們做父母的該調節的。”
清官難斷家務事，班主任可不想摻合這趟渾水，而且這氣勢女人明顯是後母，誰知道她說話是真是假。
班主任趕緊打住話頭，不想韓冰說下去，同時說出這次請他們二人到學校的來意：“高三了，周曉珊同學這個狀態可不行，再這樣下去，高考只能墊底。我想著，不如，請個長假，在家裏自學，對孩子好。”
自學？
韓冰蹙眉，周曉珊要是有那本事還上學幹什麽。不過，她班主任說的也有些道理，目前這個情況，最好是讓曉珊在家裏待一段時間，避避風頭，等謠言過去再回來。可是高三學習怎麽緊張，一天都耽誤不起。
請家教也不合適，全市最好的老師都在市一中，她去哪裏找厲害的老師，何況有經驗教的好的老師費用也高……韓冰看了看唐國建，眼中閃過一抹嫌棄。
“老師。”韓冰想出一個法子，“您看，我們讓音音在學校澄清一下，如何？”
班主任挑眉，不是很懂韓冰。
“國建。”韓冰轉向唐國建，吩咐他，“你去叫音音過來，讓音音跟著曉珊去她們班上澄清一下。”
“澄清什麽？”唐國建依舊低頭，只是聲音發悶，風雨欲來。
“當然時是花生那件事。”韓冰說。
聽到這句，唐國建猛然擡頭，像是不認識韓冰一樣：“原就是曉珊做的，有視頻作證，你想要音音說謊嗎？”
“唐國建！”韓冰叫了一聲，有些不可思議。
唐國建仿佛一頭被惹怒了的牛，突然站起，深深看了韓冰一眼，轉身就往外走。
“你去哪，站住，你給我站住！”韓冰氣得胸脯起伏不定。
辦公室裏幾位老師全都屏住呼吸：真是好一場大戲。
☆、套路
唐音音並不知道唐國建和韓冰來學校，她正在做題, 下課時間也不敢有一點耽誤。系統回來那天, 她就問過。系統說發布過的任務不能更改, 除非是有主腦，它只有發布評分的權力, 不能胡亂更改。
那就和林之恒在一塊吧，反正她也很喜歡他。
和林之恒在一塊後, 她拿到80積分, 加上原有的2分, 現在共有82分。用這80分兌換了八式體術，也就是說她現在已經有22式體術，只剩下兩式, 就可以全部兌換。
這些日子她不敢有一丁點懈怠, 每天都在家練習體術, 爭分奪秒，晚自習依舊不上，只為了回家能多一點時間練習。
可這樣一來，學習的時間就少了。
所以只能利用在學校的時間, 唐音音也不敢有絲毫懈怠，對她來說，在學校裏每一分每一秒都珍貴無比。
除了吃飯去廁所, 她幾乎全部時間都用來學習。
張晶晶看她這麽一會的功夫又刷了一張卷子，忍不住哀嚎：“不是吧，音音, 你們這些學霸還給不給人活路，你說你人比我聰明，成績比我好，居然還比我努力，這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啊！”
張晶晶的話在班上頓時引起眾人的共鳴，說得太TMD對了！
男生想的是，努力學習考上好大學，將來找到好工作掙大錢，娶女神。
——可是女神比他成績更好！
女生想的是，人醜就要多讀書，雖然她長得普通，可是她努力啊，將來足以傲視漂亮女生。
——可是漂亮女生比她更努力！
唐音音就是男生心目中的女神，女生心中的漂亮女生。
你說你丫的長得好就算了，聰明我也不說什麽，但是你居然還比我努力！
嗷——真是讓他們無路可走！
班上有唐音音這個人神共憤的逆天存在，刺激得其他同學都卯足了勁的學習。作為市一中重點班學生，大多有些傲氣，還有一些脾氣古怪的，沒事搗鼓搗鼓文章，就能在各大報社期刊上發文，甚至有一些人拿到過國際大獎。
可是這些人在唐音音面前全部自慚形穢，尼瑪，她這是要上天啊，和太陽肩並肩。
前桌有個矮個子男生回頭，他實在不理解：“唐音音，你不累嗎？休息一會耽誤不了多大事。”
唐音音頭也不擡：“我數學不太好，想補補。”
矮個男同學：尼瑪，你數學還不太好，他是數學競賽全國一等獎獲得者好嗎，都幹不過你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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矮個男同學頓時覺得心好累，呼吸都不暢了，他要看一會高等代數緩緩。
唐音音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，屬於女神學霸雙S地位，而且托林之恒微博熱搜尋找花生的福，她成功晉級為上輩子拯救了宇宙的女人，連銀河系級別都不夠大了。
學校裏幾乎都認識她，對她的家庭情況也大致清楚，一個人若是出了名，很多事情就瞞不住。
唐音音雖然不知道唐國建和韓冰過來，但是有別人看到，很快就有人過來報信了：“學姐學姐，有人看到你爸爸到學校了。”
“嗯？”唐音音揚眉。
來人趕緊竹筒倒豆子般，將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：“聽說是來接高三10班的周曉珊的，她要請長假。”
聽完，唐音音指間的圓珠筆轉了幾圈，對來人笑：“謝謝你，我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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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學弟暈頭轉向，美得冒泡：“學姐，你不過去看看嗎？”
“不了。”唐音音低頭，“我不去他們更自在。”
小學弟秒懂，他可是聽說過，唐音音學姐是和周曉珊是重組家庭，周曉珊還故意放跑學姐的狗，頓時義憤填膺：“學姐別傷心，我們都支持你。”
“謝謝。”
嘿嘿，被學姐感激了，原來他也能為學姐做些什麽，小學弟暈暈乎乎，跟腳踩棉花一樣。
小學弟走後，張晶晶湊過來，嘖嘖感嘆：“大美人就是大美人，你和林之恒在一塊，大家都說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，連那些暗戀過林之恒的女生都承認你倆很配。“說到這，張晶晶想起件事，轉了轉黑眼珠，嘻嘻笑。
對唐音音勾了勾手指：“來，音音，跟你說個好玩的事。”
“說。”
“一班那個，卓雅，你和林之恒在一起後，她試圖聯合幾個女生抵制你，結果人家都覺得她瘋了，如果你都配不上林之恒，那林之恒只有孤獨終老，還有嘴巴厲害的女生，直接懟回去，說她是腦子浸水，長得不如你美，成績不如你好，還不自量力插足。”
唐音音聽完未待如何，張晶晶自己就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，直拍桌子：“你說她傻不傻，永遠玩這一套，有女生追林之恒，她就聯合其他女生欺負那個追人的女生。對你也是如此，她怎麽不動動腦子，那些人能和你比嗎？而且你都和林之恒在一塊了，你出事，林之恒能不出頭嗎？我看那個卓雅就是小聰明，成績越來越差，都快掉出1班了，居然還在那玩小心眼。”
“嗯，她是小聰明，你是大智慧。”唐音音誇她。
張晶晶美得冒泡，捧著臉呵呵笑。
——
一班
被同學懟了的卓雅難過地趴在桌上哭，金悠然將手上的一道選擇題做完才安慰她：“你行了啊，沒看林之恒眼皮都沒擡一下，哭給誰看。”
卓雅收了眼淚，臉從桌上擡起，看向林之恒，他果然連頭都沒轉。
她氣得踹了下桌子，正在寫字的金悠然一時不防，圓珠筆直接把卷子劃個口子。
看著毀壞的卷子，金悠然嘆氣，自打微薄熱搜尋找花生出來後，雅雅的心態越來越不對了，以往還能冷靜地謀劃，現在已經是潑婦罵街似的挑釁，以前的聰明勁全不見。
感情誤人啊！能把一個精明的女孩變成一個又蠢又笨的潑婦。
卓雅不甘心這麽放棄，她都喜歡林之恒兩年了，兩年裏不知打退多少心懷不鬼的女生，沒道理栽在唐音音手上。
她陰沈沈地看向金悠然：“你幫我跟老師說一聲，我下午要出去一趟。”
“雅雅。”金悠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有點生氣，“你瘋了，下午有班主任的課，老師要梳理數學高中三年的知識點，你數學底子薄不知道嗎？”
“不用你管我。”卓雅抽出手腕，然後收拾書包出門。
金悠然看得著急，又阻攔不了，她和卓雅從小一塊長大，關系非常好，有什麽事卓雅都帶著她，而她也是什麽事都支持卓雅。
可是……馬上就要高考了，卓雅還不收心，整天想著林之恒，這樣下去怎麽行！
金悠然急得直跺腳，她擔心卓雅下午出去會做什麽壞事，想跟著她，但又放不下下午的數學課，急得都快哭了，眼睜睜看著卓雅出教室。
卓雅先去醫務室開了個病假條，然後順利出大門，一出大門立刻給喬瑩瑩打電話：“瑩瑩，你在哪？”
“在趙川家呢。”喬瑩瑩瞅了一眼，旁邊一排打游戲激動得紅眼的眾人，走出去，到另外一個房間聽電話。
“我馬上過來。”卓雅說。
喬瑩瑩噗哧樂了：“你來幹什麽，你們一中這麽松散啊，下午沒課？”
“我有事跟你們說。”卓雅控制住情緒。
“說吧。”喬瑩瑩往椅子上一坐，“你別來了，有事電話裏說，來了趙川也沒空，他們幾個打游戲，都打紅眼了。”
“瑩瑩，我……”卓雅抽噎著。
“哭了？”喬瑩瑩皺眉：“誰欺負你？”
“我們學校有個女生，幾次給我臉色看，還纏著林之恒……”話沒說完就被喬瑩瑩懟回去，“又是林之恒，你明知道趙川和他不對付。”
“表姐……”卓雅叫了一聲。
“行了行了，真是怕了你。”喬瑩瑩趕緊打斷她，“一會，我找兩個人，讓他們過去找你，你註意點分寸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卓雅眸光一亮。
——
放學鈴聲一響，唐音音就開始收拾書包。
旁邊張晶晶舍不得她：“音音，你為什麽不上晚自習？”
“回家學得更多。”唐音音把書包裏放了張卷子，還差一些沒做完。
張晶晶下頜擱在桌子上：“我就不行，回家就想睡覺，晚自習都想睡，要不是老師看著，我能睡一天。”
“別念叨了。”唐音音看她，“快去吃飯，一會食堂人多了。”
高三的學生食量大，都正在長身體，學習也辛苦，到吃飯的點，都跑出吃飯，哪怕平時再認學的學生，也會放下紙筆。
沒一會，教室就空了，張晶晶也跑沒影。
唐音音收拾好書包，出門看見等在門口的林之恒，握了握他的手：“我要回家了，你好好的。”
林之恒自從跟唐音音在一起後，就總想粘著她。
可惜倆人正上高三，學習忙，而唐音音性格也是很強那種，不會遷就他，所以倆人只有一丟丟相處時間。
對於唐音音這個連下課都要爭分奪秒做卷子的學習狂，林之恒想見她一面簡直不要太難。他真是覺得自己比牛郎還可憐，起碼人家倆夫妻一年能見上一次，一次能在一塊待一晚上。
可是他呢，他呢？一天之中也就是中午吃飯和放學這會能見一面。
林之恒的怨夫情緒經過開學幾個月時間的醞釀，已經瀕臨爆發，扯著唐音音不撒手，非要跟她一塊回去。
唐音音當然不能讓他跟著，他跟著，她回家還怎麽練習體術，所以狠心決然地把手抽出來，拒絕道：“不行，我喜歡一個人學習，你跟著我，會打擾到我的。”
林之恒被唐音音絕情與自私震驚了，半天說不出來話。不過他面對唐音音時很有一股無賴勁，在外人面前清冷強勢距離感很強，但在唐音音跟前卻是另外一翻模樣。
震驚過後，林之恒不再拽著她不撒手，而是擺事實講道理，大約就是男女之間是平等的，情侶之間更要平等，互相尊重，彼此遷就對方。
然後他就舉了一個例子：“你看，暑假時，我一直陪你照顧花生，投桃報李，你是不是也應該為我做點什麽？音音，你那麽聰明應該知道情侶之間只有單方面付出是不會長久的。”
唐音音點頭，表示他說得十分有道理。
林之恒很滿意，眼角蘊起笑意：“那麽音音，你說說你的看法吧。”是不是應該報李了。
最後一句，林之恒沒說，他留了個白，交給唐音音反思。
唐音音擡頭看他一眼，語氣沈痛：“想不到你是這樣的林之恒，才付出那麽一點，就想著回報，我看錯你了！”
說完氣咻咻地扭頭就走。
林之恒：……呃，為什麽跟想象中的不一樣。
無措的某人趕緊攆上去解釋：“音音，不是的，你誤會了我的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什麽意思？”唐音音揚眉。
林之恒慌亂間咬了下舌尖：“唔，我不是……音音，我的意思是我願意為你永遠付出。”
“乖！”唐音音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一口，笑得特別好看，“我也願意為你永遠付出。”
“音音……”林之恒要感動死了。
唐音音勾了勾他的小手指，語氣呢喃：“所以你要留在學校，好好學習，乖啊。”
說完瀟灑離去。
留下林之恒楞楞地看著她的背影，怎麽感覺他被套路了呢？不對，最初是他想套路她，最後卻被反套路。
出校門口，唐音音往公交站走，沒走幾步就遇見卓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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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音音擡頭，瞅了她一會，依舊搖頭：“有什麽話就在這說吧。”
“這不方便，你跟我來。”
“不方便就不說。”正好公交過來，唐音音走過去，眼見著唐音音走遠，卓雅心一急，拉住她的手就往前跑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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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音音就跟磐石一樣重，像棵大樹紮在地上。
“你……”她震驚回頭。
唐音音像是老鷹抓小雞似的，將卓雅拎回來，掐住她的下巴：“別再惹我。”說完往西邊的小巷瞅了一眼，那邊有兩個抽煙的少年正往這邊瞄。
卓雅嚇蒙了，沒想到她居然知道自己的意圖，結巴開口：“你……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是趙川的人吧？”唐音音沒回她的話，而是問了一句，“有什麽事讓他親自來找我，別鬼鬼祟祟的。”
說完拍了拍卓雅的臉蛋，好心解釋：“很好奇我怎麽知道？”
卓雅呆呆點頭。
“因為你心裏有鬼！”說完松開卓雅，正好第二趟公交過來，唐音音輕松跳上車。
卓雅立在原地，低頭看了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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